蘇志打來電話“大斌:白蓮從澳州回國了。”
大斌愣了愣神,蘇志問:“怎麼不說話,大驚喜吧,週六晚上幾個同學一起聚一下,你準時到噢。”
大斌猶豫著:“週六,我不一定有空吧。”
“別找藉口,你不想見她嗎?當年你可是窮追不捨的,初戀情人噢”
大斌:“也不是,再見也是朋友,我儘量安排時間吧。”
“好,說定了。”
大斌看著朱麗正在逗孩子玩,心中一軟:“老婆,週六我們同學聚會,你也一起去吧。”
朱麗看了看他:“帶著孩子去那個場合也不太合適,你們同學聊天,我也插不上嘴,我還是不去了。”
大斌暗暗松了一口氣“也好,我也覺得環境太吵,對孩子不好,我那天儘量早點回來。”新歡舊愛還是不要湊在一起,幾個老同學萬一說出點什麼,回來還要解釋一大堆。
白蓮看著桌面上大斌的電話不斷在響,螢幕上顯示著“寶貝”,她忍不住拿起來接聽了。
“喂,大斌?”
“不好意思,我是大斌的同學,他剛才聚會的時候喝了很多酒醉了,幾個男同學把他扶到酒店房間休息了,手機放在包房忘拿上去了。”白蓮的謊言脫口而出,這不正是此前在內心多次演練過的嗎?
“噢,他沒什麼吧。”
“喝得有點多,你是嫂子吧,我是白蓮,大斌大學同學。”
“嗯,他今晚能回家嗎?要麼我去接他。”
“嫂子是不放心大斌吧,幾個男同學都喝嗨了,一起開了房間睡覺。不信,我等會讓蘇志或劉強打個電話給你”。
“我,沒有不放心,不過是怕他喝醉不舒服。”
“嫂子,他和同學在一起可開心了。你放心,我先掛了啊。”
從洗手間整理好衣服出來的大斌問:“誰打電話給我。”
“你老婆,我怕你老婆多心,就說你醉了,和蘇志、劉強在一起,手機拉在包房了。你現在馬上打過去就穿包了,你怎麼跟她解釋,現在趕緊讓蘇志回個電話給她吧。”
“嗯”大斌內心有些不舒服,但事已至此,還能如何。
大斌只得和蘇志說:“蘇志,你幫我打個電話給朱麗吧,剛才孟慶喝醉吐在我身上了,白蓮替我接了電話說我喝醉了,和你在一起,看來今晚可能回不去了。”
“你小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劉強開好了三間房,要麼你和白蓮一間。”
“說什麼屁話,我不會亂來的,我還是和你一間吧。”
從包房出來,幾個人一起去客房,大斌打開客房門的時候,被白蓮拉住了。“大斌,我有話和你說。”一邊使了眼色給蘇志,蘇志會意:“我先去看看孟慶,喝的那麼多,不要命呀。”
白蓮直入了客房,大斌無奈只得跟了進去,虛掩著門。
“大斌,這次回來,我沒打算再出國了,我想找回以前的自己。”
“可我們都不是以前的自己了,你不是,我更加不是。”
“當時我只想把握留學的機會,你也知道我父母根本沒能力讓我出國,一切都要靠我自己,我想實現夢想。”
“嗯,我能理解你。真的挺好的,現在學成歸來,海歸博士,機會很多。”
“如果當時你也能出國,咱們肯定不會分手。”
“沒有如果。”
“我後悔了,一出國,沒有你在身邊讓我很孤獨,我在外面無時無刻不想你,所以讀完博士,我放棄那邊的工作機會回國,就是希望能和你在一起。”
“太遲了,我已經結婚了,也有了孩子,不可能去傷害她們。”
“難道你不愛我了嗎?”白蓮走過去把門關上,看著大斌的臉,在大斌的眼睛中找答案。
大斌並不看她,只是看著地上的地毯,昨天朱麗說希望買一塊大地毯,輔在地上給孩子在地下爬的時候就不怕摔疼了,大斌當時還笑她,地毯太容易藏污垢。
“大斌。”這聲深情的呯喚如同七年之前,喚醒了大斌的記憶,他抬頭,看到的白蓮正在褪下身上的衣服,已經露出了蕾絲的內衣,那白雪般的肌膚,緊致的小腹,一條半隱半現的三角褲遮住了神秘的地方,大斌咽了咽口水。“你還是穿上衣服吧。”大斌說完就往外走,可身後兩條手臂緊緊攔住了大斌的腰。大斌有些憤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知道,我想要你。”“白蓮,我不能。”“為什麼?難道不愛我了嗎?”
“你穿好衣服,我再和你說,否則我現在馬上走。”說著,用力掰開白蓮的手臂,就要離開。白蓮有些懊惱,“好,我穿衣服,你別走。”
兩個人一個坐在床邊,一個坐在椅子上。
“大斌,你不愛我了嗎?”
“白蓮,我當年很愛你,你出國,我也傷心過很長一段時間,我也曾想過自己不會再愛上別人,直到我遇到了我老婆,時間真的會治癒一切。”
“你很愛她嗎?”“很愛。”
“她很漂亮嗎?”“她沒有你漂亮。”
“她很能幹嗎?”“她事業上沒多能幹,而且最近一兩年辭職在家帶寶寶。但她真的很能幹,把家裡收拾的井井有條,女兒養的也很好,和我父母關係也融洽,令我沒有後顧之憂。”
“大斌,我很愛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已經結婚了,而且有了一個女兒,不能傷害她們。”
“大斌,我真的很愛你。”“白蓮,我們回不去了。”
“你如果離婚的話,我們可以在一起幸福的生活。”
“即使我離婚和你在一起,我也不會幸福。”
“為什麼?”
“我認識朱麗的時候正處在人生的低谷,有她在背後默默的支持,我才能有今天的一切。當年她不要房子祼婚嫁給我,我發過誓不會讓她失望,不會讓她輸,不會讓她後悔。如果離婚,就違背了我們的誓言。所以即使勉強和你在一起,我也會愧對女兒,愧對她,一輩子良心不安。”
“我怎麼辦呢?沒有你我就沒有幸福!大斌,你也曾說過要令我幸福的。”
“可是我們已經分手,而且很多年了。現在我心中最重要的是我的女兒,你沒見過我的女兒有多可愛,會哇哇大哭,會對著我們笑,看著她們,我就覺得那是一個家,令人安心的歸宿。白蓮,你也會有屬於你的歸宿的,只要你耐心等待。”
“我願意等你回心轉意。”
“那我只能令你失望了,白蓮,不要破壞一切的美好,包括記憶。”身後傳來了嚶嚶的哭泣聲。大斌打開了門,走了出去。門口站著的蘇志用力拍了拍大斌的肩膀,“我送你回家,嫂子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