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學的時候,我是學校裡有名的積極分子,曝光率很高,長相還算比較英俊吧,常常會接到很多女孩遞給我的情書和禮物。可經常和我一起參加活動的李肖從來對我不來電,不僅不怎麼喜歡和我說話,連正眼都不瞧一眼。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吧,我倒是覺得這個女孩有點特別,就給她寄了一封情書,我們成了戀人。畢業一年後我們結了婚。

  我們的收入不分上下,在家裡,她也不怎麼做家務,每每我累到很晚回家,多希望她給我遞上一碗熱氣騰騰的面,可是,沒有。一次,我得了胃病,晚上胃痛得不行。也許是心情太差了,我忍不住抱怨李肖,為何不在家裡做飯。可李肖卻氣呼呼地對我說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要知道,我花在做飯的時間要創造多少經濟價值和社會價值?你竟然為了一頓飯來這樣責怪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我就摔門走了。一氣之下,我撥通了同事張小蘇的電話。張小蘇和我年紀相仿,丈夫在外地讀研究生,她做飯很好吃,常常在週末邀請同事到她家聚餐。

  到達張小蘇家時,她已經準備了四菜一湯,還開了一瓶紅酒。她問我是不是回家受氣了?別往心裡去,小夫妻哪有不吵架的。你看我,老公不在家,想吵架還沒人吵呢。我向她說了李肖的種種不是。不知不覺,一瓶紅酒被我們喝完了……

  醒來時,已是淩晨四點。我嚇傻了,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暗罵自己不是人。張小蘇也哭著說對不起丈夫。最後,張小蘇和我約定:我們是酒後失態,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誰也不能對別人提起。

  當我跌跌撞撞地回到家時,李肖居然睡在客廳的沙發上。一想到昨晚的事情,我就感覺到心虛。李肖走近我,伸長脖子聞了聞,然後狠狠地給了我一耳光,倒在床上哭起來。那天下午,李肖遞給我一紙協議,說我沒有不簽的可能。 我向她懺悔了整整三個月,她仍不肯原諒,我只好簽了離婚協議書。

  我和前妻開始異性合租

  離婚那天,李肖表現得很理性,不僅沒有像別的女人那樣哭哭啼啼的,還和我有說有笑,倒是我,心裡覺得堵得慌。

  因為是我對不起她,在分割財產時,我主動要求把家裡的東西全留給她。當我絕望地回到家裡,收拾了換洗衣服準備走的時候,李肖卻叫住了我,她說雖然我們已經不是夫妻關係了,但至少我們還是朋友。你現在身上也沒什麼錢,又沒找到住的地方,暫時就住這裡吧,就算我們是異性合租。

  我真沒料到李肖會這麼大方,接下來的一個月,倒是相安無事,她住主臥,我睡客房。我倒是覺得這種離婚不離家的日子挺快活的,只是李肖一個人躺在大床上恐怕很難受吧。

  一個週末,一幫老同學聚會,我和李肖自然被請去了。我和李肖一出現,同學們就開起了玩笑,說,真沒想到,當年在辯論會上各不相讓的兩個人做起夫妻來,竟然這麼般配,真是校園愛情的典範。我和李肖小心地演著戲。回到家裡,已是半夜2點,李肖的酒勁來了,走到樓梯口,她撒嬌說走不動了,我去背她。醒來時,已是日上三杆,李肖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踢了我一腳,說混蛋,趕快給我出去……

  傷心遊戲讓我死了心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不再沉迷於泡吧、喝酒,而是下班後就早早回家。但是對於我的表現,李肖似乎沒有表現出多大的熱情。我嘗試著跟她說,我們還是相愛的,我們的婚姻應該繼續下去,沒想到李肖居然很冷酷地告訴我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重婚的可能。

  那天晚上,我提前回家,一個人在家喝著悶酒,一瓶紅酒就要喝完的時候,李肖回來了,她居然坐下來,把我剩下的酒都喝掉了。從此,我們像有默契似的,每半個月,會在一起喝點酒,然後我搬進臥室去睡。

  這種默契開始讓我認為,我們之間還是有感情的,李肖離婚不過是為了懲罰我的背叛。我們現在過的這種生活,其實和正常的夫妻並無不同。

  我還天真地以為,我和李肖過不了多久就可以破鏡重圓。所以,每當有知情人給我介紹物件時,我都謝絕了。

  2008年元月,單位派我到北京總部學習,可我又不想在這個重要的時候離開李肖。晚上,我問她我們單位要派我去學習兩個月,回來後就會升職,你說我去不去?沒想到李肖頭也沒抬地就回了一句:當然去了,這麼好的機會。

  等我帶著升職通知回了家,李肖正和一個男人坐在一起看電視。看見我回來,李肖一點也不慌,她介紹說是她的男朋友,像是在向我示威。接著,她又給那個男人說我是她的一個遠房親戚,經常出差,偶爾來住住。

  我想發火,可是我已沒有資格再干涉她的私生活。男人走後我沖她大吼:沒有感情為什麼還和我在一起?李肖無恥地說是我們都是成年人了,這不過是生理需要而已。我呆坐了幾個小時後,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搬走了。

  戒備所有接近我的女人

  離開李肖,我開始尋找自己的新生活。因為升職加薪,我也很快買了一套房子。

  這時一個叫袁潔的女孩走進了我的生活,在我想進一步發展我們關係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李肖的話,我試探地問袁潔你和我在一起,是因為真的愛我,還是因為我是副總經理。袁潔笑了:坦白說吧,現在哪個女孩會愛上沒錢又沒事業的男人。袁潔說的是事實,但卻讓我感到絕望。李肖是為了生理需要和我在一起,而袁潔則是為了錢。

  從此,我對所有女人都沒有了感覺。一天,李肖突然打電話給我,從她斷斷續續的哭訴中,才知道那個男人借著合夥做生意的名義騙走了她所有的存款。我將李肖送回了家,她暗示我可以搬回來住,甚至可以考慮重婚。但我已經沒有這個念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