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靈對我的感情是朋友之間而已,直到她的手指間戴上了對另一個男人的認可標誌,我才發現我的生活中除去她的資訊後變的空白可憐。我能忍受她不喜歡我,不愛我,但是我不能忍受的是她那可恨的欺騙。就像那殘秋後的落葉,明明是生命盡頭,卻還要偽裝是為了裝扮大地而犧牲了自己。北極是寒冷的,像我的心那麼冰凍。一點亮光的微弱照耀,卻不足要讓我捕捉到人世間的溫暖,身體的健全掩蓋了心靈的殘缺,看似完美無瑕猶如完整的花瓶,卻不知道它的裡面卻早已經被抽的空空蕩蕩了。

  我們從小相交,感情可謂深厚。還記得她當初稚嫩的臉龐帶著天真的微笑,無所顧忌的從我手中搶去一切美好的東西,我知道她是渴望擁有世界上美麗的事物。比如蝴蝶,比如花朵,都是她的最愛,而這些她都不能擁有,只有我知道怎麼捕捉到它們。織一個大網,做一個標本,她曾無數次的驚訝於我的本事,但是她永遠只停留在得到後的喜悅,卻從來不知道過程的艱辛,那就是我對她的愛。

  高中畢業以後,她和我的聯繫少了,即便是來我家也是簡單的問候一下而已,長時間的攀談對她來說是一種彆扭;上了大學後,就很少找過我,只是在扣扣上呵呵,還好之類的而已。相反我對她的思念卻日復一日的增加,稱重的砝碼逐漸增加,天平的一邊是簡單的問候,另一邊則是我對她的相思愛戀,她只要那麼溫馨的幾句話,就可以迫使我在這一端加上極重的砝碼,這樣才能夠保持平衡。

  為了釋放壓力,我迷戀上的網遊,在遊戲當中我憑藉出色的技術,征服了一個女孩的芳心,她叫秋;我們見面,聊天,然後她迷上了我,我知道我的心裡是裝不下她的,因為那個位置早已經給了阿靈,即便是她不來,也不會讓給任何一個人去住。我和她親吻的時候,愛的時候,會輕聲呼喚阿靈的名字,這些我以為她都不知道,但是我錯了,她其實一直是知道的,從第一次開房起就已經知道了。

  有一次,阿靈來我的學校找我,說想和我喝酒聊天,我極樂意;那天秋也來找我,她們見了面,那是她們第一次見面,我不想讓阿靈知道秋的存在,但是卻避免不了她們的相見。秋對阿靈說她是我的女朋友,簡單介紹了相識的經過,接著又問阿靈是怎麼認識我的。阿靈說從小都認識了,那天秋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阿靈。我們k歌,然後去遊樂場,又爬了山,而且還拍了快照,人手一張做個紀念。途經一個賣首飾的攤子,我覺得是不是應該買點什麼做點紀念呢,在猶豫中我買了兩個首飾,我的猶豫主要是是買一個還是買兩個,最後買了兩個米勒佛像。交給她們的時候,阿靈收下了,而秋則不樂意,說我月前曾答應過她要給她買戒指的,即便不是金子的,也應該是個戒指,不想戴彌勒佛,我心裡不是滋味,但是那個場合,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只好隨了秋的要求,給她買了一個翡翠戒指。阿靈則一直誇讚米勒佛挺好,而且說了一些辟邪什麼的話。而且說像我們這樣的情侶,應該戴戒指的,告訴秋,說我人其實挺好的,希望能看到我們結婚,叫她嫂子。

  這是我們三個唯一的一次見面,從那以後從來沒有撞在一起見過。那次回來,秋告訴我說,阿靈談過戀愛了,好像是失戀了,很傷心的樣子。她還說她從阿靈的眼睛裡看出了很多的憂傷,好像是一直受了傷的信鴿,卻還要必須完成任務一樣的飛翔,根本顧不得舔舐自己的傷口。對此我毫無知覺,我以為阿靈來找我,只是來敘舊,而且我覺著她應該給我說些什麼情話。當時我的心裡,只想讓她邁向我一步,然後我就可以向她展示我對她的愛。

  大學快畢業的時候,我一無所獲,對於網遊的依賴程度更加的瘋狂,秋則早已不玩好久了,而且經常勸我收心,該是承擔責任的時候了。但是我一直被一種無形的東西壓著,喘不過氣,根本沒有心思想更多的事情。記得秋曾好幾次說過一個人,是一個男人,叫什麼斌,是秋的學哥什麼的,也記不大清楚了。聽秋說,斌為了給她買一件衣服,曾經在三個餐廳做兼職,而且還送外賣;當時秋說她和斌在一起散心的時候,只不過是在那個展示櫃前站了有一會,誇了一句這件衣服真是太漂亮了。然後沒想到兩個月後,斌就幫她買到了。當秋穿上斌送給她的那件衣服在我面前展示,問我怎麼樣,我正在網遊上做一個極重要的任務,也沒怎麼理會,於是就隨口說了一句沒什麼特別的,很普通,從那以後秋再也沒有穿過那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