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是一家公司的高管,平時工作很忙。不過,最近傑森忙的可不僅僅是工作了,他居然在外面有了個情人——要知道,傑森可是個有婦之夫啊!
為了在妻子面前瞞住自己的行蹤,傑森費盡了心思,比如,經常給妻子買點小禮物,帶妻子出去看一場歌劇,回家親自下廚,等等,但最重要的一點是,傑森回家比過去更加準時了。當然啦,傑森有時也會工作到第二天早上,可要是因為和情人在一起而老不回家,遲早會變成麻煩事的。
話雖如此,現實卻往往不遂人意。這天早晨,傑森對妻子說,今晚他會回來做飯,可上班的時候,情人卻打電話來,說今天是她的生日,要傑森去為她慶祝。沒辦法,傑森只好打電話給妻子,說今天可能會晚些回家。
晚上,傑森敲開了情人家的門,情人穿著條漂亮的真絲睡裙,一開門就熱情地親吻了傑森。桌子上擺滿了菜肴,還擺了燭台,開了瓶好酒。傑森很高興,兩人吃著喝著聊著,傑森不知不覺就喝多了,最後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等他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後半夜了!
傑森一下子慌了手腳,要知道,早上是他親口對妻子說今天要回家的,現在可怎麼辦?
情人說:「跟你妻子說,你有事要處理,得留在公司幹活,不能回去了。」
「不行,」傑森說,「這麼說的話,聽上去太像撒謊了。」
「對了,你不是負責全球業務的嗎?就說你這會兒有事,已經飛到國外去了,因為事情太突然,你一時沒法通知她。」
傑森搖搖頭,這理由也挺牽強的,再說,萬一妻子讓他用國外的座機給她打電話呢?他又開始急得團團轉。
情人想了想,說:「這辦法一定行,你就對妻子說—你忙到很晚,橋全都升起來了,過不了河,就行了。」
原來,傑森那座城市被一條龍台河一分為二,傑森的家在河這邊,他的公司和他情人的家在河另一邊。連接龍台河兩岸有幾座弔橋,一到半夜,這些弔橋就會升起來,好讓那些大型船隻通行,而且到這個點,河上連渡船也沒有了,人也就沒法過河了。
傑森聽了,一拍大腿:「這主意不錯!」
傑森馬上打電話給妻子,妻子聽了他的謊言,絲毫沒起疑心,只是叮囑他別忙得忘了吃飯。
扔下電話,傑森如釋重負,和情人緊緊抱在一起……
就這樣,傑森給自己找到了一個不能回家的謊言,這謊言實在太有說服力了,從此以後,他就可以常常去情人家裡過夜,再也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
龍台河地區有句俗話—「男人的心、女人的臉」,指的就是龍台河地區的天氣,十分多變。傑森無憂無慮的神仙日子過了沒多久,這年的寒冬出人意料地提早到來了。
這天早晨,妻子對傑森說,她找了一個新工作,又安穩又輕鬆,薪水不少,而且還有很多時間照顧家庭。她對傑森說:「你那麼忙,這樣的話,以後家務活就由我全包了,你高興嗎?」
傑森隨口說道:「當然高興了,親愛的。」
妻子說:「那你今天早點回來,我們得好好慶祝一下!」
傑森含含糊糊地答應了一句,就出門上班去了。其實他早就跟情人約好了,今天晚上要帶她去吃大餐的,當然了,照老習慣,他還要在情人那裡過夜。
當晚午夜時分,傑森照例給妻子打電話:「親愛的,很抱歉,今天事情實在太多了,這會兒龍台河上的弔橋都升起來了,我今晚實在回不來了。」這番話他不知道已經說過多少次了,連那種遺憾的口氣都已經裝得跟真的一樣了。
沒想到,妻子並沒有和往常一樣,叮囑他記得吃飯之類的事情,而是很驚訝地說:「你這是什麼意思,弔橋升起來,和你不能回家有什麼關係?」
傑森一下子摸不著頭腦:「意思就是……我過不了河啊!」
剛說完這話,只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妻子惱怒的聲音:「傑森,你到底在哪裡,在幹什麼?難道你不知道,河上的冰都已經結得很厚了,連小汽車都能開過去了嗎?」
這下,傑森傻了,他怎麼就沒想到還有這茬兒呢?這下可好了,這天大的牛皮終於給吹破了,他只能結結巴巴地應著:「真、真的嗎?冰厚得連小汽車都能開過去了?你不是開玩笑?」他一邊說著,一邊用乞求的眼神看著身邊的情人,這意思就是:「你趕緊想想辦法吧!」
情人想了想,撕下一張便條紙,寫了幾個字,傑森一看,立即喜形於色,他恢復了不緊不慢的口氣,對著電話說:「是啊,冰太厚了,這會兒破冰船都出動了,在破冰呢!」
話音剛落,那邊妻子忽然笑了起來,而且笑個不停,讓人聽著得慌,傑森小心翼翼地問道:「有什麼好笑的?」
只聽電話那頭,妻子冷冷地說:「傑森,我看你是忙昏頭了吧,難道早上我沒告訴你,我的新工作就是開破冰船?看來,你也給自己找了份新工作,現在,你馬上給我滾回家,給我好好說說你的這份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