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名套路深,經過大量對比,將譯名的套路進行了分類整理
強行音譯系
出包王女——To LOVEる-とらぶる-
其實這個譯名雖然乍看上去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強行音譯的確實有些趣味。原名中To LOVEる和とらぶる本身就是在玩音似梗,而翻譯成“出包王女”中的“出包”一詞與とらぶる(Trouble)也是在玩音似梗。
除了這類番劇,我們耳熟能詳的諸如新海誠的《言葉之庭》其實也是強行音譯的結果。畢竟中文中沒有“言葉”這類表達形式。
其實上述這類強行音譯系翻譯在日本動畫中比較常見,《言葉之庭》的翻譯基本借鑒了原文中的漢字,而《出包王女》的用梗其實也是建立在對日語有了解的基礎之上的。這種翻譯形式其實與日本動畫在2004年之後廣電的重大改革有關。
2004年,廣電總局提出扶持國產動畫,禁止上星衛視在黃金時段播出國外動畫片。日本動畫番劇開始向網絡平台大規模遷移。原本由專業譯製團隊配音製作在電視平台播出的動畫番劇以一種更高速的原聲配字幕的形式傳播開來。
參與字幕組譯製工作的大多首先是動畫愛好者,其次才是日語專業方面的人才。這就導致這種民間的傳播活動難以保證百分百譯製準確,比起翻譯,有時候意譯的成分更多一些,準確性被趣味性稀釋。
另一方面,直接將片名中的漢字保留來用作題目,其實也側面反映出了一種群體內部的契約符號。在轉戰網絡平台之後,動畫、漫畫愛好者在這裡擺脫了地理性的束縛,群體認知度獲得大大增強,情感發酵的過程中,逐漸產生了一套自己的符號語言。而小編認為,這種略顯蹩腳的譯名方式其實就是這種“語言”的表現形式之一——當年那些相對孤獨的,被分散的網絡各終端的動畫愛好者,試圖設置一種隱形的門檻。提高題目的讀解難度,成為閱讀動畫文本的第一個門檻。
強行解釋系
如果強行音譯係是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話,那強行解釋系簡直恨不得將故事內容掰開了揉碎了,然後一勺一勺的餵到你嘴裡。代表作如下,請諸君品一品。
哆啦A夢——機器貓
ONE PIECE——海賊王
BLEACH——死神
怎麼樣,是不是被這種平面化翻譯理念折服了,翻譯者似乎臉上堂堂正正印著四個大字“童叟無欺”。這種良心“買賣”一般會發生在JUMP係作品中,仔細回憶一下我們看得熱血少年番吧,是不是好多作品沿用了這個翻譯套路。
如果歐美動畫選擇女性主人公的名字來命名作品,會被翻譯成《XX奇緣》的話,那日本動畫中要是男性角色名字成為作品名的話,十之有八九會被翻譯為他的職業……
隊長翼(Captain 翼)——足球小將
鳴人(NARUTO)——火影忍者
過度解讀一下,這算不算性別歧視——女性的詩史被困在兩性關係(奇緣)中,而在男性的詩史裡,譯者則更看重其社會身份。
從功能性的角度來說,這種強行解釋系的翻譯方式大大降低了觀看的門檻,最基礎的一個作用就是方便讀者或觀眾理解。特別如《BLEACH》翻譯成《死神》這類翻譯方式,其實更方便作品在國內的傳播。
就是對年紀小一些的觀眾不太友好,編輯很多年以來都誤會BLEACH是死神的意思,哆啦A夢是機器貓的日語發音……
摸不著頭腦系
如果說上述翻譯最多只是“混亂中立”,那這個摸不著頭腦系的翻譯絕對算得上是“混亂邪惡”了。
何為混亂邪惡,就是你完全不懂,這個名字是怎麼被翻譯出來的。就拿手塚大師的《鐵臂阿童木》來說,你可知道,這部經典作品還有一個響噹噹的譯名——《原子小金剛》。
如果說アトム可以翻譯成原子的話,那小金剛這個名稱到底是怎麼和鐵臂聯繫起來的?難道因為小金剛聽起來更脆生,更鏗鏘?
同樣是我們的童年回憶,《中華小當家》的原名為《中華一番》,“一番”在日語中可以翻譯為第一。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乾脆面的啟發,翻譯人員最終敲定了小當家這個詞。於是尷尬的事情發生了……朋友們,你們還記得該劇中小當家的本名是什麼嗎?
像這樣神奇的翻譯,在港台地區非常常見,比如高橋留美子的《亂馬1/2》曾經被翻譯為《七笑拳》。《Zootopia》在香港地區被翻譯為《優獸大都會》等等。
最後,必須鄭重的將這部混亂邪惡到極致的作品拿出來,作為結束本文的一個例子。
沒錯,就是著名的《日在校園》,這部作品的原名是《School Days》,這個翻譯的經典程度在心中堪比金基德的《The Isle》被翻譯成《漂流欲室》。明明是一種撲面而來的混亂邪惡氣息,但是卻微妙地可以碾壓式的將無數點進來觀看的男孩子
這類翻譯者的作品神乎其神,難以揣測,也就不再分析這些摸不著頭腦的譯名,到底從何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