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與我不離不棄,我便與你廝守白頭,苗疆蠱女的故事


夕陽西下,小籬笆村西坡口處傳來一陣吱吱扭扭的聲音,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孩子騎著自行車出坡上騎了下來。這女孩子身材真好,但是個頭不太高,穿著一條紅色的裙子,白衣裳,看樣子是一個適應現代潮流的苗疆女郎!嘴裡哼著歌就從坡上滑了下來。

山坡下,一個帥氣、可愛的男孩子從路邊樹林裡跑著迎了出來。然後兩人一同走進樹林,女孩對男孩說:「虎子,明天是我媽的生日,她想見見你。」

這個叫虎子的男孩點點頭,說:「小玲,電話里我不是已經跟你了麼!我們的駐地明天遷移,這事……」

「你真是木頭腦袋,能不能轉個彎想想,咱倆的事情,你單位領導又不是不知道,即使你們駐地遷移也是下午的事,在我們村的時候不也是這樣嗎?明天上午你跟領導請個假,等見過我父母后你馬上回來,領導不會說什麼的。」這個叫小玲的女孩,對虎子俏皮的眨巴眨巴眼睛,古靈精怪的小眼神里滿是活躍。


虎子說:「小玲,當初我們駐地在你們村,雖然咱倆的事情領導知道一些……可是領導說明天上午……」虎子似有所思。

「虎子!我父母也想見見你,跟你有話說……」小玲撒嬌一樣,搖晃著虎子的胳膊。

「可是,我……我剛參加工作,現在去跟領導說,如果他們不同意……」虎子的說這話,似乎有些不忍,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用目光偷偷瞄著小玲,因為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闡述才好。

「哼!領導的話就是聖旨嗎?我去找你們領導去,當初他在我們家喝了好幾次酒,又不是不認識!」小玲說完,氣呼呼的準備去推自行車。

虎子連忙上前攔住,一臉的為難,喘息著粗氣,「要不這樣,領導說了,俺們……俺們到下一個駐地工作最多也就是兩個月時間,完成任務後我回家告訴父母,其實咱倆的事情我已經寫信告訴他們了,二老也都知道,不行的話,等這次勘探任務結束了,我們倆就結婚……」

小玲微微點頭,換了一副笑臉模樣,將頭依在虎子肩頭,輕輕的說了句:「你可不要負我!三個月,三個月你一定要回來,不然……」


夕陽的餘輝漸漸地變淡,將他們倆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林子的草坪上,他倆緊緊地挨在一起……

一個月……兩個月……眼看就要三個月了,小玲日思夜盼,依然沒有虎子的消息,每日都著急的以淚洗面。父母在一旁安慰著她:「閨女,放心吧!他一定會回來陪著你的。」

轉眼,三個月已過,小玲等到的只是虎子的同事,說虎子已經去世了,死相極其恐怖,渾身爬滿了蟲子……不過,那同事帶回了虎子的一封親筆信,是虎子臨終前託付同事一定要交給小玲的。

小玲顫抖著打開書信,白紙上面印著滴滴黃點,那……那是虎子的眼淚所染。字跡歪歪扭扭,看的出,那是虎子用最後的餘力所寫:「小玲,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就是與你相遇,最感動的是你陪著我的那段時光。只可惜我沒有萬貫家財,風裡雨里我還要工作,出門在外身不由己,本來應該不到兩個月結束的工作,卻用了近三個月,如今我身染重病不能前去與你相見……當你坐上別人的花轎時,我從內心裡祝福你……期盼著,我願與你下輩人共牽手……」

「虎子,我不該,我不該懷疑你給你下蠱,都是我的錯……」小玲放聲痛哭。

本來是想寫成鬼故事的,可是寫到這,不想往下寫了,再寫就是靈異故事了,不如就此結束。還要說的是,這故事的兩位主人公,終究是陰陽兩隔的人,他們以後的路,也將各有不同。

你若與我不理不棄,我便與你廝守白頭,作為故事的作者,我倒是想勸小玲從此以後了斷牽掛,那樣對她來說,也許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