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志異》里有這樣一個故事:某女發現丈夫跟一個狐狸精相好,怒極,發誓要將狐狸精千刀萬剮,有一天終於抓到了狐狸精,沒想到一見她的樣子,女人卻心軟了,不但給狐狸精鬆綁,而且給她端茶,感慨道:我見猶憐,何況夫君?小三美得讓正室服軟,這等容顏,可真夠讓人神往的。

這世上,美女很多,但是能吸引男人的同時還能讓女人心生憐惜的,實在不多。劉亦菲,也許算一個,美,卻沒侵略性,難得。

15歲,大部分人初中尚未畢業,正是懵懂刁鑽的年紀,而15歲的劉亦菲,卻已翩翩走進了張紀中製片的《天龍八部》,披上一襲淡粉輕紗,成為了神仙姐姐王語嫣。連彼時已然成名的劉濤、陳好和舒暢,也成了她的陪襯。

如果說演員本身的氣質較為契合原著中王語嫣的嬌憨,那麼直到《神鵰俠侶》中的小龍女,我們終於知道——劉亦菲,沒演技。

沒演技,沒關係。在娛樂圈,有一類女演員的使命就是去養觀眾的眼。讓你演戲,要的就是你的美色,沒人寄望你去戛納拿獎,你哪怕從頭到尾就靜靜坐在鏡頭裡不講話也好,你的任務就一個——給觀眾養眼。關之琳、李嘉欣,都算這類的。你很美麗,就已足夠。

其實,花瓶是個褒義詞,就像現如今你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是夸人的話一樣。小S曾笑說她的目標就是成為花瓶。可惜她沒美到那個程度。

天賦所限,拼演技是沒戲了,只能借鑒前輩的演藝軌跡,比如王祖賢。在人生路美夢似路長,路里風霜風霜撲面干的旋律里,王祖賢長髮長裙地飄過,通體清靈,沒有妖氣,卻真真有妖精的那份媚惑。好奇異的氣質。

劉亦菲選擇向這個路線靠攏,心說我化身美妖總行了吧。美成一段經典,像王祖賢那樣。

可惜啊可惜。演妖精,沒演技不是問題,沒韻致就是大大的問題。沒演技沒韻致的情況下,無論向哪種角色靠攏,靠到最後都是——不靠譜。

年紀尚輕,不過二十齣頭,前程漫漫,就此花瓶下去,豈能甘心?於是《鴻門宴》企圖用虞姬一角發掘劉亦菲的怨婦潛質,未遂;編劇把《四大名捕》里的無情硬生生變性,讓劉亦菲去詮釋神捕的那份淡定從容,未遂;《銅雀台》中的靈雎,她還是停留在以皺眉表達愁苦、以彎唇表達快樂、以叫喊表達慘痛的原始階段,刻意的表演都寫在臉上。即使刻意,也是努力。但刻意得讓人能輕易察覺,恰恰說明了能力不足。

誰不想在美麗之餘被贊演技?才貌雙全,從來都是錦上添花的美事,永遠不嫌多。可惜演技不是流水線上做工,靠熟練出成果。這一行,需要天賦。沒天賦,幹啥都舉輕若重,千斤撥四兩,一步挪不了三寸。

《銅雀台》里,靈雎撕心裂肺,清淚滂沱,卻很少有人關心劉亦菲為此付出了多大努力。你努力,或者不努力,又有什麼關係?觀眾對於美麗臉蛋的企盼永遠多過對於演技的需求。你只要美麗,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