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時,美國曾發生了一起「子殺父」人倫悲劇。19歲男孩Charlie Tan出生於加拿大,後來全家搬到美國居住。他的父母是中國移民,父親事業有成,一家人生活優渥。
▼在周圍的人眼中,Charlie是個很完美的人。他個性開朗,交友廣泛,還非常聰明。與那些不學無術的富二代不同,他成績優異,拿到全額獎金補助進入了常春藤盟校之一的康乃爾大學,還成為了學校橄欖球隊的主力。他的女友是啦啦隊長,兩個人是都是學校中的風雲人物。
▼2015年2月5日,Charlie原本應該參加橄欖球訓練,但他匆匆忙忙拿著包離開宿舍,只留下一張紙條,稱家裡出事了,要回去幾天。女友很擔心他,給他打電話,卻沒有人接聽。沒想到當晚10點多,Charlie出現在了女友家門口,他什麼都沒說,只是抱了女友一下就離開了。
▼女友見他情緒低落,擔心他出事,連忙報警。警察來到他家,他說自己只是因為課業壓力非常鬱悶,幾句話就把警察打發走了。4天後,警方又接到報案,再次來到了Charlie家,這次報警的是Charlie的媽媽。
▼媽媽表示,兒子開槍殺死了自己的丈夫。Charlie與媽媽的口供一致,都說爸爸暴虐成性,經常對老婆孩子拳打腳踢,這次他又要施暴,Charlie基於自我防衛,才對爸爸開了槍。
▼警方調查時,發現了很多疑點。當時天氣寒冷,但死者的屍體已經發臭,顯然死亡時間不是報案當天。死者是一名成功的商人,通常會及時回覆電郵,但自從2月5日後,他就沒有登入過。Charlie和媽媽在2月6日曾出境到加拿大,但很快又回到美國。最重要的是,經過彈道測試,爸爸被槍擊時是坐在椅子上,背對嫌犯的。
▼警方推測,2月5日那天,Charlie從學校回家,因為某些事拿槍掃射爸爸。他原本想與媽媽逃到加拿大,但認為事情總會敗露,才回到美國,編出了「反抗家暴」的戲碼。種種證據都表示,Charlie就是凶手,他很快被逮捕了。但Charlie否認自己是預謀犯罪,他的媽媽、哥哥也表示爸爸經常家暴。鄰居們也表示,曾經聽到Charlie的爸爸施暴,有爭吵的聲音。Charlie的媽媽花重金請律師,還說不管花多少錢,都不會讓兒子坐牢。
▼到了法庭上,Charlie的律師竟然說:「Charlie沒有殺人,因為殺人的是他的媽媽。」律師推論整個過程,2月5日當天,媽媽失手殺死爸爸,Charlie得知消息匆忙回家,想要帶著媽媽逃跑,後來又回到美國,準備替媽媽頂罪。媽媽是直系親屬,當天沒有出庭,律師找了一名身形與她相反的女子,示範開槍姿勢,其中一種正好符合彈道軌跡。
▼陪審團表決的結果是6:6,所有人都認為應該擇日再審。法官James Piampiano卻宣布:「案件結束,被告罪名不成立,當庭釋放!」大家都不認同他的判決,他卻堅持不改口。Charlie就這樣無罪釋放,他的媽媽因為證據不足無法起訴,爸爸的公司交給了媽媽和哥哥管理。
▼這起案件給大眾留下了無限的聯想,很多人覺得,死者確實家暴成性,但殺人的起因可能不是家暴,而是搶奪家產。這件事已經過去幾年,Charlie又被起訴非法持有、購買武器等多項罪名,不久將開庭。
為什麼殺人?殺人的到底是兒子還是媽媽?這些恐怕只有Charlie一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