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裡就三個孩子,一個姐姐,一個弟弟,還有我自己。我父親去世得早,一直是母親拉扯我們三人。我和姐姐只上到初中就結束了學業,一起打工讓弟弟上學。弟弟也很爭氣,大學考得好,出來的工作也很不錯。總算是對父親有交代,也對得起弟弟。等弟弟各方面穩定,母親就開始到處找人介紹我們姐妹兩的婚事。
母親給姐姐介紹了一個村裡開挖掘機的,小夥子很白凈,家裡條件一般,弟兄很多,但是人很勤快。母親我們姐妹都沒有什麼文化,在嫁人上不能太挑剔。姐姐很快就嫁了,兩人看著也還幸福。母親就開始張羅我的婚事。其實我自己談了一個,是城裡一個小單位的職工,先開始怕男方家裡不同同意,我們雙方都沒有給家裡說過。現在母親催得緊,我提議要不要說了試一下。男方父母居然很同意,說我農村姑娘,能吃苦,勤儉節約什麼的。不久我們也辦了婚禮。
姐夫每年都會出門打工,姐姐懷孕這年他也出去了,只是再也沒回來。他在一個山上挖路,結果人和車都翻了下去。姐姐都快臨盆了,她也堅持把孩子生下來。但是不到一年,姐姐婆家人就讓姐姐帶著孩子回娘家。因為幾個嫂子和弟媳婦說她和孩子在家吃閒飯,公婆也拗不過,給了幾萬塊錢,讓姐姐回了娘家。我從結婚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小孩,看了好多地方都找不到原因。後來卻查出是我老公的問題,說要好好治療還是有希望的。我沒有出去上班,在家裡照顧公婆。姐姐回娘家後就要出門打工,孩子讓我母親帶,母親身體又不好,只能把孩子送到我這裡。除了孩子不用上學的時候,其餘時間基本都在我家,她也不願意去姐姐那裡。我公婆也很想家裡有小孩子,所以也格外的疼愛。
姐姐的工作是老公介紹的,在他們的單位食堂上班。住處也是老公找的,為了省錢,她住在一個沒有路燈的巷子裡。為了她的安全,我經常讓老公送回家。老公也是很好的人,每次讓她幫姐姐幹什麼他都沒拒絕。買米了他抗去,家裡水電壞了他也都願意去。經常這麼來來往往,兩人的關係也沒有之前那麼生疏,有時候在我家吃飯,還經常開玩笑。只是我察覺能力很差,從來也不會往不好的方面去想。如果不是他們自己坦白,估計我永遠也不會知道,也不想知道。
有天雨下很大,老公很晚沒回來,我打電話過去是姐姐接的,說老公送她回家了,晚上雨太大,就讓在她那裡住。我說你那就一間房,一張床,怎麼住。她說能住,又不是第一次。我當時就很不理解,我讓老公接電話。他支支吾吾的不說話,還是姐姐把電話拿過去說,你記得之前幾次說出去辦事麼,都是在我這裡住的,根本沒出去。她話說得很隱晦,但是意思卻是赤裸裸。當時腦袋嗡嗡的,根本不知道怎麼辦。過了幾天我給雙方老人都說了,婆婆打了老公,說他沒道德,不可能說讓我走,把姐姐娶回來。而我母親卻和姐姐一起跪著求我不要到處去說,說名聲太不好。
我沒有去聲張,把姐姐的孩子送到我媽那裡。和老公辦理了離婚,他也給了一點錢。我想現在的生活費基本夠,再找個工作養活自己是沒問題的,後來聽說姐姐和老公也並沒有成為一家。只是從那時候,我和家裡沒有再聯繫,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去看看母親,什麼時候再叫一聲姐姐。或許會,或許永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