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秘女屍詭案全記錄,膽小慎入
第一卷致命快遞第一章詭異空包
最近網上有新聞說,某寶有些店主因為顧客給差評的緣故給顧客寄壽衣,很多人都認為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但其實這都不算什麼,用快遞寄更恐怖的東西我都見過,因為我就是一個快遞員。
我叫姬文,今年二十一歲,老家在四川崇州,當年高中畢業的我沒有考上大學,無奈之下選擇了出來打工,最終來到了寧夏中衛市這個鮮為人知的城市中。
初入社會的我,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簡單,就算是沒有學歷,只要肯吃苦,早晚會有發家致富的一天,可是在社會上闖蕩了幾年後,我也終於明白,發財夢,是我這種沒學歷、沒錢、沒背景的三無青年做不起的,輾轉了幾座城市最終我還是選擇了在中衛市做起了快遞員。
說實話,快遞員在哪裡都可以做,我也完全可以回到家鄉去工作,這樣花銷可以減少一些,但是我沒有這麼做,原因就是當初我離開家鄉的時候意氣風發,雖然沒有背對著朋友說'混不好我就不回來了',但若是讓朋友和家人知道我做了快遞員,自己心裡還是覺得無比的彆扭難受。
也正因為如此,就算是在外地工作,我心中還是會有那麼一絲莫名的心安,家人朋友問起來我一般都說在一家工廠當工人,工資待遇都很好,只是隔著電話,他們無法看到我自嘲的笑容。
我是在XX快遞的北街分部工作,這家分部的老闆叫張鵬,是個三十多歲骨瘦如柴的中年人,平時一般都不在店裡,要麼是出去談客戶,要麼就是出去打麻將,店裡一般只有他老婆看守,時間長了也弄得他老婆怨聲載道,幾乎每次看到老闆在店裡,都是在和他老婆吵架。
他們吵他們的,我一般也不跟著攙和,每天做完自己的事情就收拾回家了。有時候我也挺羨慕老闆張鵬的,心說如果我有這樣一家快遞店,是不是也可以像他一樣清閒。
其實我每天的工作也不是特別的累,早晨八點半到店裡騎著電動三輪車去總部卸車分貨,把屬於我們片區的貨物都找出來掃描裝車,然後就開始一個一個派送,雖然我們片區不算太大,但是小區卻很多,所以送起來也有些麻煩,剛開始工作的時候由於對這中衛市不太熟悉,每天一百來個快遞我都要送到晚上八九點鐘,弄得老闆差點把我開除了,最後慢慢熟悉了,每天最多到下午三點就徹底送完了,回家睡覺玩玩LOL什麼的。
我每送一個快遞的工資是一元,這樣算下來,一個月我也能拿到三四千元,收入也算不錯,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不能輕易請假,每次我有事要請假,老闆的臉都拉的老長,因為我一請假,送快遞的事情就落在了老闆的身上。
來這裡工作已經一年多了,手頭也攢了兩萬多塊,照這樣下去再過兩年,我跟家裡借點錢就可以在這裡承包下一個屬於自己的快遞分部,到時候也算是苦盡甘來。
今天早晨八點我準時起床,匆匆吃了點昨天晚上剩下的東西就去上班了,我住的地方距離我上班的地方並不是很遠,五分鐘左右就到了,這間出租房一室一廳有廁所,一年六千租金,對我來說已經相當滿意了,唯一不足的便是這棟樓的外表,表面的轉頭早已發黑,看上去就好像是解放前建造的一樣,似乎隨時都會塌陷,樓道裡也沒有燈,晚上若是回來的遲一點,上個樓能嚇出一頭冷汗。
我到店裡的時候,老闆娘早就已經開門了,我穿好工作服將店裡昨天下午收的要寄出的快遞和電瓶搬到車上便出發去總店了。
總店的位置稍稍有點遠,大約十分鐘後到達總店,那輛從上級站點銀川市開來的大貨車早已等待,還有幾個其他分部的快遞員已經開始分貨了。
“姬文,今天來的有點遲啊。”
跟我說話的是西街分部的快遞員小王,身旁站著他的同事小李,他們叫什麼名字我就不知道了,兩個人年齡都和我一般大,平時也就是早晨分貨的時候跟他們聊聊,再無交際。
這家快遞公司在中衛市除了總店還有五個分部,其他三個分部的快遞員都是新人我都叫不出名字,便上前跟小王小李一邊聊天一邊分貨。
熟門熟路的我隨便看一眼貨物上的快遞單就知道是不是我的貨,很快整整一車快遞便被我們幾個分部的快遞員分完了,我一個一個的將貨物像是搭積木一樣按照我派送的路線堆進自己的電動三輪車內,忽然間一件快遞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是一個跟鞋盒差不多大小的快遞,表面被一個等同大小的紙盒包裹著,看似體積不算小,但是拿在手裡卻輕飄飄的,似乎只是一個空的包裹。
這種空包裹我已經見怪不怪了,現在某寶的電商們為了刷信譽,經常郵寄這種'刷單'快遞,我當時也就沒多想,將包裹裝進了車裡,告別了小王小李開始去派送了。
北方的太陽很烈,不像我們四川見到太陽都是稀奇事。烈日當頭,我也算是在十二點半之前送完了一半,隨便找了一家麵館吃了點午飯,便開始繼續派送。
很快便送到了我的最後一站長城小區,看著車廂內僅剩下的六七個快遞,我也是鬆了一口氣,正準備給這些快遞的主人一個一個打電話,忽然看到了我早晨看到的那個'刷單空包',拿起來仔細一看發現上面並沒有發件人的任何信息,可是收件地址和收件人,卻讓我眉頭就皺起來了。
說實話,在當快遞員的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我見過許許多多形形色色的人,有些人對我們快遞員真的很好,熟絡起來碰到的時候還會讓我進去喝口水吃個水果,但是這種人畢竟是少數,大多數人對於快遞員這個職業都是十分看不起的。
或許這也印證了那句話,少小不努力,老大送快遞。
正巧,手中這個空包正是一個難纏的客戶。
這個人叫楊曉霞,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一身的肥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記得第一次給這個楊曉霞送快遞的時候,我客客氣氣的打電話通知她,誰知她卻在電話中對我一頓亂罵。
“難道你們快遞公司都是讓人下樓去取貨的嗎?那這樣養你們這些快遞員幹什麼吃?一分鐘內給我送上來,不然我投訴你!”
這種人最TM可氣,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就算你沒工夫出來讓我送上去,我也肯定是會送上去的,可這女人就像是我欠了她多少錢一樣,聽的我是咬牙切齒,有時候碰到這種人我真的有點不想繼續乾了,一單賺你一塊錢還受這等鳥氣。
不過心中雖然憤怒,但是我卻不敢在電話中跟她頂嘴,畢竟若是收到一個客戶的投訴,我就相當於兩天白乾了。
我微微嘆了口氣,將其他客戶的快遞送完後,便拿著這個空包朝著這楊曉霞家中走去,反正打電話也是浪費,直接給她送去也省事。
楊曉霞家住在六樓,我來到她家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足足過了五六秒,裡面才傳來了一個很不耐煩的女人的聲音。
“誰啊?這個時候敲門幹什麼?”
我一陣納悶,心說這個時候不過兩點多,敲門怎麼了?
不一會兒,房間裡面才傳來了腳步聲,門被打開,我便看到一身肥肉的楊曉霞,穿著一身十分騷包的碎花裙,卻衣衫不整的站在門口,低頭一看,腳上居然穿著一雙男式皮鞋。
看到這場面,我算是猜出來了,原來她正在和誰在房間裡嘿嘿嘿呢,難怪敲門半天才開門。
“您好,這是您的快遞,麻煩您簽收一下。”
我伸手將快遞和筆遞給楊曉霞,卻將頭轉到了一邊,實在不想多看一眼這個人。
誰知那楊曉霞見是我敲門,頓時大怒道:“你是怎麼送快遞的?送之前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通知一下?知不知道隨便敲別人門很不禮貌?”
我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強壓著火氣道:“可是上次我給您打電話,您不是讓我親自送上來嗎?”
“還敢跟我頂嘴?你是哪家快遞公司的?我要投訴你!像你這種沒教養的送快遞的,就該好好投訴幾次才行!”
聽到這樣一句話,我當時就覺得腦袋嗡嗡響,雙手都跟著顫抖了起來,險些沒忍住當場將這肥婆胖揍一頓。
“也不知道誰TM沒教養,東西愛要不要,想投訴隨便,你個死肥婆老子忍你很久了!”
或許楊曉霞也沒想到我會突然翻臉,有些沒有回過神來,而我直接將快遞上的快遞單撕下來,一把將快遞扔進她的房間,一邊下樓一邊道:“死肥婆,下次有你的快遞老子也不送了,丟在你們小區門房愛要不要,看誰樂意給你送!”
說完,我已經下到了五樓,而樓上也傳來了楊曉霞滿嘴臟詞的怒罵,隱約間還能夠聽到一個男人的勸阻。
東西送完,我將車騎到店裡將手裡的單子做完簽收,便準備回家休息,雖然今天可能會因為一個投訴少掉幾百塊錢,但是我心中卻無比的舒暢,這種不把別人當人看的人,別人自然也不會把她當人看,相信被她惹怒的人也不止我一個吧。
回到家中,由於心情大好打了幾把排位,正準備上黃金,忽然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我急忙起身開門,卻發現門口有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正站在門口。
警察敲門這算是我這輩子遇到的頭一回,一臉好奇的問道:“請問你們找誰?”
其中一個警察微微笑了笑,和藹的問道:“請問你是姬文嗎?”
“是啊?警察同志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今天下午三點鐘,長城小區有一戶人家兩口子墜樓身亡,據說在此之前你給這家人送過快遞,還跟他們發生了爭執,我們來也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 ”
第一卷致命快遞第二章楊警官
聽到這話,我立刻明白,眼前兩個警察說的肯定是楊曉霞那個死肥婆,我詫異的看著面前的警察,好半天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脫口而出道:“你是說那個死肥婆墜樓身亡了?這報應來的還真快啊。”
這句話說完我就後悔了,這般形容楊曉霞,想必定是將嫌疑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而兩個警察看我的眼神也是稍稍變得嚴肅,道:“我們能進去說嗎? ”
我點點頭,開門讓二人進來,先是給二人倒了杯水,然後將游戲關掉。雖然說死了個得罪過我的人我心中還是有些開心,但還是覺得心亂如麻,畢竟之前我和那死肥婆吵過架,要是眼前這兩個警察把我當成嫌疑犯,那我真的就有口難辯了。
帶頭的那個看上去年齡稍大警察或許是看到我心事重重的樣子以為我有些害怕,便微笑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楊,是這邊濱河鎮派出所的所長,小夥子別緊張,我們已經了解過了,監控錄像顯示死者是在你離開後半個小時才墜樓身亡的,我們這次來沒別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最後一次見到死者的時候,死者正在幹什麼,屋子裡面還有誰?”
被這位楊警官一說,我心中算是踏實了一些,畢竟是人命案,我仔細回憶了當時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楊警官。
因為我和楊曉霞發生過矛盾,所以我說完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而楊警官則笑了笑,像是能夠洞察我內心一般道:“別緊張,我們已經調查過了,這楊曉霞為人處事有問題,和她有矛盾的不止你一個。”
說著,楊警官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照你這麼說,楊曉霞生前似乎正在...也就是和她一同墜樓的她老公那個,而你是給她派送了一個類似於空包的快遞?可是我們在現場並沒有看到這樣一個快遞啊,你能形容的具體一些嗎?”
“就是一個空包的樣子,大小大概類似於一個鞋盒,我們公司有規定,不能隨便拆開客戶的包裹,所以裡面具體是個什麼東西,我也不是很清楚。”
楊警官一臉嚴肅的嘆了口氣,拿出手機似乎是給還在楊曉霞家中搜查的警員打電話詢問有沒有這樣一個包裹,但是那邊的回答卻是沒有。
“也就是說,這東西不會突然不見,很有可能是在你離開後,還有人去過死者家中,並且帶走了那個包裹,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這起命案的凶手。但是好奇怪啊,監控錄像顯示在你離開後,並沒有人去過那棟樓啊。”
我從口袋中拿出七元五的紅塔山,遞給了二位警察,然後自己點燃一根道:“照楊警官這樣說,也不是沒有可能,可那個死肥婆有沒有可能是自殺呢? ”
聽到這個問題,原本正在點煙的楊警官臉色一變,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一旁的那個稍稍年輕一些的警察則緩緩地說道:“這個我看不可能,因為屍體... ”
“咳咳!”
那年輕一些的警察剛說到這裡,楊警官便忽然咳嗽了兩聲,示意他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然後微笑道:“好了,該了解的我們都了解了,多謝你的配合,以後若是想起什麼重要的線索,記得通知我們,這是我的電話。”
說完,楊警官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筆記本,寫下一個電話號碼遞給我,便帶著人離開了我家。
楊警官離開後,我也沒有心思繼續上黃金了,躺在床上不斷的回憶今天發生的一切,忽然間覺得這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原本還和我吵架準備投訴的楊曉霞,居然說死就死了,從小到大我還沒有遇到過真正的死人,光是聽上去,就覺得背後直冒冷汗。
“那屍體究竟怎麼了?為什麼楊警官不肯告訴我呢?難道還有什麼不能讓人知道的事情?還有,剛才聽楊警官說,似乎是在我送完快遞之後,就沒有人進去過那家單元樓,那凶手殺了楊曉霞夫婦後還帶走了那個空包,緊接著就神秘消失了,難道這凶手會隱身不成?”
越想越覺得蹊蹺,不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再說那死肥婆死了我也還能少吃一個投訴,我這樣安慰著自己,也便沒有再繼續想下去,坐在電腦桌前便開始繼續LOL,試圖將這件煩心事忘記。
果然,這件事情一直影響著我的發揮,打了一下午,幾乎是輸了一下午,氣得我險些將游戲卸載掉了。
由於每天早晨都要早起,所以我一般都睡的很早,不過九點多,我吃了些東西便睡了,只是今天卻毫無睡意,滿腦子都是今天與楊曉霞吵架的場景,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也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夢到自己又回到了長城小區給楊曉霞送快遞,只不過打開大門的楊曉霞,卻已經變得滿臉鮮血死不瞑目的樣子。
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這時候才發現,原來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夢而已。
此時的天色已經濛濛亮,大概早晨六七點的樣子,距離我上班還有一段時間,但是我卻睡意全無,捂著被子坐在床上足足躺著發呆了一個多小時,直到手機鬧鐘響起,我才回過神來。
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今天又做了這樣的夢,我感覺此時我的精神狀態十分的差,這種感覺很奇怪,頭腦昏昏沉沉的,卻完全不想睡覺。原本我打算請假一天好好休息一下,但是想起上一次請假還是一個週前,現在請假的話,老闆肯定不願意,只好硬著頭皮收拾好,起身去上班。
清晨清新的空氣讓我昏沉的頭腦稍稍清醒了一些,到店裡騎車便去總公司分貨。
今天我來的算是比較早,此時分貨的也只有貨車司機和小王以及小李,小王見我來了,正準備跟我打招呼,忽然一臉疑惑的看著我道:“姬文,你昨天晚上做什麼壞事去了?怎麼臉色這麼差?”
“昨天晚上沒睡好,我看看。”
我連忙對著貨車的後視鏡照了照,這才發現,此時的我眼圈無比的濃重,臉色也是有些蒼白,就好像剛剛大病了一場。
小王嘿嘿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真不夠意思,出去風流快活也不叫上兄弟我?”
我伸手將小王的手扒了開道:“哪有閒工夫出去玩,昨天我送貨的一家人死了,被警察問了半天的話,這麼晦氣的事情怎麼就讓我趕上了?”
一旁的小李聽後上前道:“這事我也聽說了,聽說那家人死的很慘,夫妻倆從六樓跳下來,屍體要多嚇人有多嚇人,好像昨天還有警察來總店問過老闆,原來也去問你了,當時到底咋回事啊?”
“我哪知道咋回事,當時我也被弄得莫名其妙。”
我隨便糊弄了一下二人,便開始分貨了,可是當我聽到小李說屍體很嚇人,立刻想起昨天晚上我做的那個噩夢,也不知為什麼,心跳越來越快,大白天的依舊讓我感覺到一切都變得陰森森的。
我立刻用力搖了搖頭,一心一意的分貨,將那股念頭暫時忘記,可就在這時,我的注意力再度被手中一個包裹所吸引了。
因為此時我手中的包裹,似乎和昨天我送到楊曉霞家中的包裹一模一樣,同樣的鞋盒大小,同樣的輕飄飄。
也不知為何,我心中總能將這個奇怪的包裹和楊曉霞的死聯繫到一起,立刻看了看收件人信息,這才發現包裹地址和收件人並不是之前的楊曉霞,而是另一個小區裡的住戶。
此時我已經完全沒有心思繼續分貨了,雙手捧著那個奇怪的快遞,心中此時居然有一個奇怪的念頭,那就是打開它!
工作的這一年多中,我見過很多次其他快遞員偷偷拆開快遞偷東西的情況,但是我卻沒有這麼做過,畢竟這種不義之財,得到對自己也並不是一件好事,可是此時的我卻有一種強烈的想要打開它的衝動。
我的思想還在掙扎,但是雙手卻已經有些不聽使喚了,輕輕的抓住包裹外圍的膠帶,一點一點的撕開,每撕開一點,我內心中便出現一絲強烈的不安,彷彿我手中並不是一個空包,而是一個威力巨大的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