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阿真,下雨了,快去把衣服收回家」母親在屋子裡朝著院子裡的女兒大聲喊道。

雨水不大,屋簷上的瓦片卻被雨滴砸的響聲很大,看著雨中的阿真,母親蹙起了眉。

不一會阿真就抱著一大摞衣服匆忙的頂著雨跑了進來,看著女兒進屋了,母親才鬆了一口氣,她給女兒遞上了一條幹毛巾。

阿真不緊不慢用毛巾擦拭臉上的雨水,望著母親手臂上那道十幾釐米長的刀疤輕聲的說:「媽,你快進屋吧,這裡交給我,不然今天那道疤又要發炎了」,母親點了點頭後進屋了。

看著母親離開的背影阿真嘆了一口氣,天氣預報說這幾天都是陰雨天氣,她有些擔心母親,那道疤已經折磨母親整整7年了。

「阿真,幫我把裡屋那床厚棉被抱過來,手臂疼的厲害,我想躺會,中午飯你看著做吧」。正在思緒中的阿真趕忙應答母親,她放下手中的衣服去給母親抱了棉被,一切弄好之後阿真才緩緩的關上了門。

每當颳風下雨天時蓋上厚厚的棉被取暖是母親治療手臂疼的土方法,聽見屋裡傳來痛苦的哼唧聲,阿真有些心疼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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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至於母親手臂上那條十幾釐米長的刀疤怎麼來的,這得從7年前的一天深夜說起了。

七年前母親抱著阿真還在繈褓裡的弟弟去城裡工地上探望父親,在城裡待了半個多月後父親給母親打了車票讓她回娘家。

母親的娘家位置偏僻,基本上沒有大巴車直達,父親只能買了一張順路的車票,那班車晚上8點發車,第二天下午能到。

父親將母親送上車後便離開了,據母親回憶沒過一會她和弟弟就在車上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看下手機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了。

母親坐的那輛大巴屬於私人營運,每輛車上除了司機之外還有兩個「壓車」的人,乘客也基本上不用考慮安全問題。

大巴車在高速上飛速的行駛,車裡的乘客和兩個壓車漢子也都在安然入睡,沒有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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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就在臨近深夜12點的時候母親突然捂著肚子小聲叫了起來,最先被吵醒的是車上兩名壓車人員。

在瞭解到母親是內急想下車時,也是不同意高速上停車,奈何母親又哭又鬧,司機才無奈答應在路邊應急車道停靠一會。

母親下車後走進路邊一個草叢,蹲了下來,然而她卻遲遲沒有回來。司機和兩個壓車人員站在在路邊罵罵咧咧,嫌棄母親這個女人事多,一車人都在等母親回來。

過了20多分鐘,車上人開始不耐煩,都在催促母親。就在這時突然有兩輛警車開了過來,幾個員警飛快的往大巴車上跳,有兩個陌生男子被按倒在地,還有一個男子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看見有個人跑掉了,母親一下抱住他的腿,突然那個男人一回頭想用刀砍向母親,卻被母親用手臂擋住了......

母親的手臂血流如注,周圍的乘客和兩個壓車漢子看到這一幕後也被嚇傻了,後來他們才知道這輛車坐著三名重大搶劫案件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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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車上人好奇,母親又是如何發現他們的呢?原來在父親工地附近貼著員警的通緝令,母親在夜裡12點醒來的時候發現車上有三個人正是通緝令上的逃犯。

她謊稱內急要求下車,實則是找個地方偷偷報警了……

在現場審訊過後員警說他們準備在大巴進山後作案,這夥人窮凶極惡,身上背負著幾條人命,如果不是母親機智報案,大巴車進山後後果不堪設想。

案件破了,這道傷疤永遠留在了母親身上,每遇到颳風下雨還是會隱隱作痛,母親說對於當年的事情她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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