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紅時代--打進中國直播平台 大馬女生創6位數收入 
記者: 許雅玲攝影: 本報攝影組、網際網路網紅暨網路研究達人范雅福坦言，對於傳統多數人而言，網紅是不腳踏實地的工作，但不能否定的是，有些人就是把網紅這份職業做得很好！遠的就有中國直播一姐馮提莫，去年的收益超過一億人民幣，收入超越大明星范冰冰。近的來說大馬美女網紅Stephanie鐘麗銘，一個月最高收入高達6位數。網紅直播主，就只是直播，說說話，跳跳舞，唱唱歌。“網紅是份好職業”，360度顛覆大眾想像空間！Stephanie憑什麼紅？憑什麼月入高達6位數馬幣？Stephanie憑的是，她是首位進軍中國直播平台的大馬網紅！她有46萬個關注者，大約3000個鐵粉！今天，Stephanie氣定神閒地說：“在中國直播平台的機會，是我自己爭取回來的！”
網紅Stephanie，把網紅這份職業做得很好！說起Stephanie和網紅的關系，可追溯回她的中學時代，因為當時，擔當雜志模特兒賺零花錢的她，認識了一班美女網紅。“我從網紅朋友的身上，觀察到一個共同點，她們都是用很好的相機，拍出的美照很受粉絲歡迎，比用手機拍照的網紅較易圈粉。”剛開始活躍於社交網路時，Stephanie沒想過從網路賺錢。不久後，有人通過面子書，付費找她代言或宣傳商品，她才知道，原來，玩面子書可以賺錢。
享受大眾關注
“雖然還是中學生，但我斗膽跟爸爸借錢投資相機，去到哪裡都會拍照，回家弄出最好效果，在晚上11點之前，即大家最有閒空時，上網分享。結果，我一個不到18歲的未成年人，賺到的錢比大學畢業生還要多！”畢業後，Stephanie嘗試拍戲，後來不了了之，原本要以女團身份出道，結果又泡湯，後來轉當網路電台主持人。“17歲，我就自己賺自己花，所以，大學學費，我也想自己賺。可是，有什麼出路可以賺去三年的學費？”她笑著表示，“我的幾個朋友，拿著電話，或在電腦前，便開直播：大家吃飯了沒有，今天我唱歌跳舞….他們說著一些不痛不癢的話，唱歌很一般，跳舞很一般，還是可以賺錢。甚至，一名朋友月入高達2萬令吉!”月入過萬，讓她很心動，她便辭職，轉當網路直播主。不久，她便哀嚎：“這個工作好難啊！沒有人來看我！沒有人刷禮物給我！”可是，她蠻喜歡直播工作，享受大眾的關注，便咬緊牙關做下去。後來，網紅朋友教她如何吸引粉絲，怎麼說話，才漸入佳境。
向中國網紅偷師
當年，台灣的17直播平台進軍大馬便爆紅，Stephanie在爆紅高峰期當直播主，迅速收集8萬名粉絲，靠粉絲點贊，賺了500美金。“500美金真的好難賺，因為要大約一千個like，才有1毛錢收入！可是，500美金讓我好有成就感！我一有空就想開直播，跟好多好多的網民互動。”後來17出現很多負面消息，很快便關閉。她仍對直播念念不忘。“我一直研究國內外的直播。某一天，因為想看國外成功的直播主，到底怎麼做的，便到中國著名的直播平台YY，進入一個留著平劉海，名叫夏可可的女孩的直播室。她講話內容不痛不癢，但很搞笑。”直直眼看了2小時，到最後15分鐘，Stephanie親眼見證夏可可收到群眾刷的一百萬人民幣的禮物。起初，她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天啊，太誇張！”後來，她打定主意，我一定要進如中國直播平台開直播。
下本錢投資器材
好學的Stephanie，在那個平台研究了很長一段時間，有了頭緒，便開始給中國的各大（直播網路平台）公司發電郵。同個時段，她不斷鑽研國外網紅們使用的器材，以及直播室的照明和布置。“網紅好神秘，怎麼都看不透。不過，有一次，透過一個女直播主戴著的墨鏡，我從倒影看到，嘩，原來她的燈光是這樣子打的！繼續研究下去，發現國外直播主，都會下重本投資數千人民幣的美顏器材、聲卡和麥克風，並且採用專業錄音室的軟體來進行直播。”
首月收入夠付3年學費靠人民幣買車置業
Stephanie當年想要進進中國市場，便積極發出電郵給中國直播公會：我是外國人，我能不能夠參與你們的直播平台？後來，她收到YY平台裡一個最大的公會瑜伽娛樂的回復：歡迎加入我們的直播平台。Stephanie買了和中國網紅同類型的燈，把房間布置成一個漂亮的直播間，開始直播。“家人覺得我傻，怎麼可能靠網路直播賺錢？你會不會被騙？我當時只有一個目的，直播賺錢學費，並且相信只要再努力多一些，必定能夠成功。”開直播的第二個星期的某個晚上，她收到了逾萬人民幣的禮物，她興奮得撥電給在外坡出差的父親。“爸爸竟然大潑冷水：不可能，一定是假的！媽媽雖不很相信，但她無限支持女兒，很好。而我，肯定覺得是真的。”她笑說：“第一個月結帳時，實在好開心，感覺好誇張，竟然賺到3年的學費！”當價值一輛Myvi的真金白銀捧在手上，Stephanie和家人開心到嘩聲四起。實際上，18歲時，Stephanie告訴家人：21歲要買第一間房子！全家人都笑她妙想天開。然而，20歲在中國平台做直播，一年後，她不只賺夠學費，買了房車，還為父親在馬六甲購置一間退休屋。
說話唱歌跳舞找對定位就能圈粉
YY平台，至少有1萬個主播，而Stephanie的收入，算中等。“我算運氣滿好，不過我很認真經營直播平台。早期，還沒人認識我的時候，我每天直播8小時，工作步上軌道後，每晚直播至少4小時。最長紀錄是直播9小時20分！”Stephanie坦言。每天，Stephanie需要准備她想引導粉絲展開的話題，維護跟粉絲的關系，當然，還有引導粉絲刷禮物。直播，看似輕松，其實非常消耗精神和腦力，每次下了播，她只有一個感覺──累死！“可是，有人來看我，支持我，給我刷禮物，再累也值得。我記得，大學認識我的老師和朋友都覺得我很忙，一下課就趕回家直播，沒跟朋友多聊或玩樂。這種犧牲，沒有所謂的值得或不值得，既然要做這件工作，就要認真去做。”在中國的直播平台上，熱門分類就有音樂、舞蹈、絕地求生、吃雞手游、脫口秀、體育、二次元、王者榮耀、戶外、直播購、有新主播、有全勤大主播、有月度王牌。同時直播的，可能就有好幾千個主播。雖然很早名成利就，但Stephanie這般鼓勵自己：YY平台的大牌主播，每天直播6小時。他比我優秀，還這麼努力，我還不加把勁嗎？“去年，大馬有兩個直播平台倒閉，裡頭有我在組織女團時認識的朋友，她們有才華，但沒平台施展。我便跟前經紀人朋友合作開設屬於大馬的公會，鼓勵更多網紅進軍中國直播平台。可惜，大馬網紅不太能接受長時間的直播，很快便放棄。”目前，Stephanie有46萬關注者，大約3000個鐵粉，每場直播會來看她，但她仍兢兢業業，“直播主必須有個領域做得好，那麼，在逾萬直播主中的推薦位才會變高。馮提莫用歌唱和粉絲交流，我呢，算是會跳舞的直播主之一，現在在學唱歌。”
范雅福表示，人口、市場結構和打賞習慣，主宰全球網紅市場。
網紅收入來源多打賞分紅代言賣產品
電子商務專家兼雪蘭莪資訊科技與電商理事會學院院長吳文彬表示，“華社喜歡用網紅和網紅經濟的說法。個人覺得，改稱為‘創作者’，這會更好。畢竟，大家對‘網紅’都帶有負面想法，一想到網紅就想到紅包場，女生穿得暴露，就有大爺來打賞。”內容創作者（Content creator） 創造內容出來，如果沒人來看或點贊，他會難過。最重要的是，關注量到達一個數量，甚至可以產生一個商業模式，即是產生收入。“從2004年至今，網路產生大量商機，必然有一些人，即便他不紅，但為了商業價值，他也想辦法弄給自己紅，也因此產生各種奇怪的網紅現象。”他說：““我們邀請的專家老師曾說，網紅經濟可分到6至7個收入來源。”首先就是打賞，比如粉絲打賞直播主。接著，如果瀏覽量夠好，可以跟YouTube、Google或Facebook進行廣告分紅。這之後，廣告主可能找你做行銷或代言。“我覺得網紅經濟引發討論的是直播賣產品這環，而不是打賞那類。”他說：“淘寶有非常多的直播主。最厲害的直播主叫薇婭，去年雙11，一夜銷售3.8億人民幣的產品。就算她只拿1%的傭金，單日就有300萬人民幣收入，顛覆大家對賺錢的想像。”人妻薇婭，雖然沒有特別漂亮，但很會賣產品，加上完整的工具，每天直播的銷售額都過百萬，月入驚人。“現在，另有一種網紅經濟已漸成型，較像知識產權（IP），也較全面和有趣。打個比方，電視台有很多波道，節目都是跟外面的製作公司購買，比如National Geography或My Disney購買。National Geography或My Disney便是一個IP。”
開始朝IP發展
尤其在網路頻寬越來越大，甚至，進入5G後，必不可免邁入“視頻”年代，更加少看文字。目前，網路公司開始朝IP發展，定位觀眾群，製作素質內容，包括中國非常紅的IP頻道“一條”。一條，是從人物video開始，後來涉及飲食、服裝，之後產生各種各樣的影片，一條的商業價值不再單一，可以倍增，因為可以做冠名贊助，一個美食節目要拍5集，就能邀請企業或商家進來，創造收入來源。同時，可以植入廣告，甚至，專門幫客戶製作影集。吳文彬強調，“大馬網紅經濟能成氣候，因為網紅經濟本來就是網路廣告的一環。網紅生態越變越大，未來能否獨立成一個成熟的產業，我不確定，要等待未來的演化。”
吳文彬強調，網紅經濟引發討論的，當屬直播賣產品這環。
人口多粉絲多 中國網民出手大方
網紅興趣研究達人暨歌唱老師范雅福認為，大馬人想要復制中國網路直播事業的模式，有個難度，即是“人口”。“大馬華人700萬，Stephanie有一個朋友在YY，屬於一線男主播，他有900萬粉絲，超過大馬華人人口總數。從人口角度，大馬不可能獲得這麼驚人的‘量’。”在人口的問題之上，大馬直播網紅同時面對“市場的結構”和“打賞的習慣”。“中國網民送禮物不會想很多，大馬網民送禮物會思前想後。中國的娛樂有限制，娛樂選擇少，在家裡躺在床上看直播是最佳娛樂，可是，大馬人的娛樂選擇多，不一定要看直播。積極的中國網民，可以加入主播的真愛粉絲團，打打賞，還可以升級。做大了，網紅就有必要從線上轉到線下，和粉絲互動。”“大部分年長者很難想像網紅的世界，會批評網紅不腳踏實地。即便是1980年代出生的人，也會覺得直播當職業不靠譜。”他說：“然而，時代改變，每代人的期望不一樣，我不鼓勵大家盲目崇拜網紅，然而，不管你喜歡或討厭，網紅就是網路的趨勢，網紅在他們的社群，是有所作為的人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