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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星期請以前的同事幫了一個小忙,週末正好有空,就請她出來吃頓飯。飯桌上聊著聊著,她突然對我說:「我女兒昨天被人打了。」

原來,同事帶女兒去上培訓班。培訓班裡面有一個小小的娛樂區,小朋友下課以後可以在裡面畫畫或者玩積木。當然油畫棒和玩具是公用的,需要孩子們一起分享。

那天同事和女兒來早了,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小女孩就坐在裡面畫畫,旁邊還有一個比她大一點的男孩子。一開始大家相安無事,可不一會兒,男孩子發現同事的女兒正在用他想要的顏色,便一把把小女孩手裡的油畫棒奪了過來。

同事的女兒不幹了,一邊大聲質問他怎麼可以搶別人的東西,一邊伸手想把男孩子手裡的油畫棒拿回來。那個男孩子挺霸道的,狠狠地踢了同事的女兒一下,還把她推倒在了地上。女孩子也是個烈性子,站起來就是一拳打在男孩子的肚子上。

沒等兩個孩子繼續打下去,雙方的家長和前台就趕過來把孩子架開了。男孩子的媽媽一邊揉著孩子的肚子,一邊斜眼看著同事說:「你怎麼教育孩子的,下手沒輕沒重的,打壞了你賠得了嗎!」

前台也在一邊和稀泥,玩兩邊各打五十大板的把戲,要兩個孩子互相道歉。這下輪到同事不幹了。

「我一開始覺得就是孩子之間的矛盾,大家都讓一讓算了。小孩子沒有隔夜仇,我做家長的也不想太計較。但聽她們這麼一說,我就覺得要好好和她們好好講講道理了。」

她對男孩的母親說:「首先,是你家兒子搶東西在先,打人在後,我女兒最多就是自衛反擊。要道歉也是你家兒子先過來道歉。

第二,我女兒有多大力氣我知道,你家兒子踢我女兒那一腳重多了,如果受傷也是我女兒受的傷比較重。

第三,我女兒年紀小,又是女孩子,你家兒子一點謙讓精神都沒有,我看是你們的教育問題比較嚴重。」

對方看我的同事比較潑辣,上課的時間也快到了,說了一句「沒素質」就拉著兒子走了。前台也陪著笑臉把同事的女兒送進了教室。

同事說她現在想起來有點後悔,覺得不應該把事情弄得這麼僵。女兒的性格也有點兒像她,個性很強,同事覺得女孩子是不是應該刺頭少一點兒會比較好。

2

我倒是覺得同事做得很棒,有些「刺頭」對孩子來說,是很有必要的。

去年下半年的時候,因為「中關村二小校事件」,社會上對校園霸凌的討論非常激烈。

但其實校園霸凌根本不是什麼新鮮事情了,每過一段時間就會爆出孩子在學校被小霸王欺負霸凌的新聞。就像今年,剛過完年,黑龍江就傳出了校園霸凌的視頻:

視頻裡,一名中學女生被同學脅迫喝一種不明液體,還被男生多次把液體潑灑到頭上和身上。畫面中,當被欺凌女生開始低頭掩面哭泣的時候,圍觀的男生和女生不斷發出鬨笑聲。

現在,被同學欺負或者被打,幾乎是每個孩子在校園生活中都可能遇到的事情。

因此,「小孩被同齡小孩打,家長是否應該教育孩子打回去?」這個話題的熱度經久不衰。

我記得,主持人金星就曾在一次脫口秀中提到過,自己的兒子有一次在超市被一個小孩子打耳光,當時金星就脫口而出:「兒子,你不給我打回去?」

有人贊同金星的做法,覺得就是應該打回去;

也有人認為讓大人介入才比較明知,所以應該告訴老師或者家長;

甚至有家長覺得吃虧是福,忍一忍就過去了……

處理的方法可能的確會有很多。但是,我想面對這個問題的態度只有一個——

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如果孩子被欺負了,無論用什麼手段還擊,都必須讓施暴者明白——我不是好惹的,打我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也有一些家長會認為我的想法有些偏激。但是我對那些提倡忍讓,退一步海闊天空的想法向來不屑一顧。

我始終認為,只有在公平公正的基礎上,「退一步」才能「海闊天空」,否則你就只能助長施暴者的氣焰,一退再退。霸道的愈加霸道,懦弱的愈加懦弱。

如果你讓孩子不分清是非曲直的忍讓,所謂的「退一步海闊天空」就只能成為孩子懦弱的借口。

心理學家John Carter教授曾對校園欺凌事件做過一個跟蹤調查。調查中記錄了大量「小霸王」的行為情況,他根據被欺負者對欺凌行為做出的回應把情況分為三類。

(1)一味忍讓。(2)告訴老師。(3)反擊。

他發現一味地忍讓並不能制止欺凌的行為,基本上所有的「小霸王」會根據之前的成功經驗試探性地多次打破你的底線。

而如果被欺負者反擊,90%以上的「小霸王」會長期停止其欺凌行為。研究還發現反擊越早越好,如果是被欺凌幾次才反擊的話,「小霸王」會根據之前的成功經驗找個機會再次試探,從而增加你的反擊成本。

當然,我不覺得打回去的方法適合每一個孩子。

但我相信一個內心堅強,不畏強暴的孩子,本身就能夠產生一種氣場,讓壞人不敢輕易進犯。

我讀小學四年級的時候,前面坐了一個從外校轉來的女孩子。外校生本來就容易受欺負,而這個女孩子身材瘦瘦小小的,一看就知道是個不能打架的孩子。所以,一開始,她身邊的小霸王覺得這個同學好欺負。

有一次上課的時候,小霸王用鉛筆刺這個女生,刺出了血。沒想到這個女孩子不是好惹的。她二話不說,當著老師同學的面就把小霸王的書包扔出了窗戶,還把自己的傷口給大家看,聲淚俱下的向老師控訴,害的小霸王不僅被丟了書包,還被老師教訓一頓。

經此一役,再也沒有人敢隨便欺負這個女孩。而她,後來居然成為我們班人緣最好的學生。

有時候,不一定要打回去,一樣可以讓人感覺到你的力量,讓人不敢輕易越界。重要的是,你的內心有沒有這種無所畏懼的勇氣。

我們常常教育自己的孩子不能傷害被人,但是人性有時就是如此惡劣,欺軟怕硬。

畢淑敏說過:傳統的教育,教導我們要忍讓,要寬容,要忘卻。然而長久的壓抑會帶來更大的反彈,積攢的痛苦如暴風驟雨襲來,霹靂能將我們擊為灰燼。

我相信,如果我們的孩子被打了,他需要的不僅僅是處理的方法,也需要一個強大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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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網上有一位家長總結了如何應對孩子被欺負的攻略,我覺得十分有益,推薦給大家:

第一,要教會孩子交朋友。有朋友是一種無形的支持,也是一種很好的緩衝,可以極大地減小被攻擊的概率。

第二,要讓孩子有一個好身體。好身體是一種威懾,可以減小被攻擊的概率。好身體也是緊急情況下的資本。

第三,父母要經常和孩子溝通,觀察其言行。既要防著孩子被人欺負了不敢講,也要防著孩子欺負了別人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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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