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說:“愛在左,情在右,走在生命的兩旁,隨時撒種,隨時能開花,將這一徑長途點綴得花香瀰漫,使穿枝拂葉的行人,踏著荊棘,不覺得痛苦,有淚可落,卻不是悲涼。”
對於人的一生來說,愛情所佔的比重是巨大的,但大多數看似美好的愛情都有難以窺探的一面,比如賭王何鴻燊與大太太黎婉華的婚姻。
2004年,賭王何鴻燊的大太太黎婉華去世,這個消息令無數坎坷扼腕嘆息,縱觀黎婉華這一生,金錢、美貌、地位看似通通在手,但是最後卻落得病死下場,而黎婉華與賭王的一生糾葛,也一度成為了澳門居民茶餘飯後的談資。
第一美人
1924年,黎婉華出生於一個葡萄牙的顯赫家族,作為貴族後裔,黎家在澳門產業眾多,非常富裕。再加之黎婉華的父親是當時澳門鼎鼎有名的大律師,與官場生意場上的達官顯貴淵源頗深,因此黎家在澳門具有非常高的話語權。在這種環境下出生的黎婉華可謂是天之驕女,不僅知書達理,乖巧懂事,更兼才情美貌於一身。
少女時代的黎婉華出落得美麗動人,有當時的澳門第一美人之稱,漂亮得不可方物,身後追求者眾多。而當時的何鴻燊剛剛從香港來到澳門,在黎婉華的大姐夫手下工作,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年輕的何鴻燊嫁到了黎婉華。
就像大多數第一次見到黎婉華的年輕男子一樣,何鴻燊為這令人沉醉的美貌深深的傾倒,不可挽回的愛上了黎婉華。但是當時的他並未發家,一窮二白,除了相貌俊逸,似乎根本沒有辦法與黎婉華非富即貴的追求者們相提並論。
但是他並沒有放棄對黎婉華的追求,為了討黎婉華的歡心,他專程去學了黎婉華的母語葡萄牙語,又每天在黎婉華必經的放學之路上守候那個令他朝思暮想的聲音,不僅如此,這個窮小子甚至把自己所有的工資都拿來請心上人喝下午茶,可以說,為了追到心上人,賭王切切實實下了“血本”。
年輕的何鴻燊雖然並不富裕,但是勝在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再加上他對黎婉華的追求種種,黎婉華很快就為他的痴心所打動,決定與他在一起。與何鴻燊確定關係後,藉助黎婉華的人脈,很快在香港白手起家,完成了資本積累,名動一時, 1942年,黎婉華與何鴻燊邁入婚姻的殿堂,在外人看來,這段才子佳人的結合令全澳門的居民都艷羨無比,所有人都覺得,這像是一段童話般的愛情故事。
痴心錯付
本來生活就應該這樣繼續美滿下去,但也是在此時,不幸的事情發生了。1957年,黎婉華突然身患結腸炎,惡疾纏身的黎婉華遍尋國內外名醫,卻始終無法根治,在折磨疼痛中反復煎熬,沒有辦法,為了儘早去除病灶以免引發其他並發症,黎婉華不得不將自己的胃部切除。
手術後的黎婉華十分虛弱,不能輕易走動,甚至無法正常進食,以流食為生,身體也肉眼可見的暴瘦下去,體重一度由115磅跌至70磅。此時何鴻燊已經成為稱霸澳門的“賭王”,他對於枯燥的夫妻生活感到深深的厭倦,正值黎婉華纏綿病榻,賭王立刻決定再娶一房小妾進門。
最開始黎婉華聽到這個消息時曾經堅決提出反對,並且用葡萄牙婚姻法裡的一夫一妻制來約束何鴻燊,沒想到何鴻燊只是冷冷的告訴她:“ 我不能當一輩子和尚,況且我已經家大業大,工作繁忙,各種各樣的應酬不少,需要一個女子操持家務。 ”無奈之下,黎婉華只能同意二房太太藍瓊纓進門。
1973年,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黎婉華在葡萄牙發生車禍,不僅身體受到了重創,就連記憶也失去大半。好在還有大房的子女們照顧母親。作為大房長子,何鴻燊非常看重他與黎婉華的兒子何猷光,何猷光也非常能幹,一直是繼承賭王衣缽的首選。但是悲劇也隨之到來,1981年,何猷光喪生於車禍,這個巨大的打擊讓黎婉華本就不好的身體雪上加霜,重病不起。
何猷光去世,母親有病重,對於當時的大房長女何超英來說是令人崩潰的,因為此時,何超英精神失常,自此大房一脈,死的死、瘋的瘋,支離破碎。黎婉華四個子女中,一死一瘋,為了避亂,黎婉華的二女兒何超賢決定遠走異國他鄉,最後與一個丹麥畫家結婚,算是結局最好的一個,小女兒何超雄則勇敢的選擇了出櫃,與父親何鴻燊的關係越鬧越僵。
何鴻燊則不改風流本性,在迎娶二房藍瓊纓進門後,他又如法炮製,繼續娶了兩門太太,分別是三太太陳婉珍,四太太梁安琪,其中三太太陳婉珍甚至曾經是黎婉華的護工,對於這些,黎婉華都選擇視而不見。賭王也因此擁有了許多新的子女。2004年,黎婉華去世,結束了悲慘的一生。
為了爭奪父親的5000億資產,大房子女也隨之回到香港,只是他們發現,這場爭奪家產的風波過去後,由於常年來遠離這場遺產風波,賭王產業中早已沒有了自己的位置.....
無奈之下,被權力鬥爭淘汰的大房子女們被迫退出了家族企業,小女兒何超雄開始經營起自己的產業,好在她天生有商業頭腦,發家致富不是難事,何超賢則開始打理由四太太梁安琪設立的“黎婉華基金”,在香港勉強度日。
黎婉華的一生無疑是幸福而又不幸的,前半生她名利雙收,地位、美麗、財富還有貼心俊朗的丈夫,只不過痴心錯付,終究所愛非人,才落得如此境地。也許對於黎婉華來說,她的後半生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人的心只能容得下一定程度的絕望,海綿已經吸夠了水,即使大海從它上面流過,也不能再給它增添一滴水了。